Day 25
2016. 4. 24
London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親眼看到恐龍在我面前會讓我既激動又感傷,所以決定在去了巴黎演化博物館後還要去倫敦的自然歷史博物館。不清楚真正的感覺是什麼,科學總是一門距離我好遠的學問,我在這些化石與標本與手繪鳥類與昆蟲圖稿中很慢的移動。
鳥類標本讓我得以一次餵飽屬於鳥類美麗的顏色與姿態;我不會有能力去了解看清楚這麼多鳥兒;一年一度的野生生態攝影展裡,攝影師捕捉的野生瞬間,讓我們也得以不必上山下海或是等候在酷寒中一星期或一年看見許多驚異與感嘆。了解所有的美麗顏色都來自自然,我們應該在自然中尋找顏色;顏色從來不缺或不夠用,只是我們還沒有學會。
所有悲傷的相片都與人有關,看見老虎獵捕羚羊的瞬間我不悲傷,但完全喪氣與茫然的獅子與老虎被去爪立坐在板凳上的馬戲團相片,讓我難過不已。恐龍館裡一些微微背景音樂轟隆轟隆作響,考古人員留下來的工具在玻璃窗中依序排開,一個等先生下班回家的太太在家的附近發現一個恐龍化石後,畢生投注其中。
這些形狀、氣味、顏色、眼神、姿態、毛髮、紋路,目不暇給。是不是記住消化愈多,越能儲存能量在資料庫裡?但儲存在我們的資料庫裡相對於這些億百晚年前已經存在過的前輩站在這裡當作我的model之間的關係,我想得非常頭痛。
博物館關門的時間到了;持著對講機的制服館員將我們這群吵吵嚷嚷偶爾有小孩尖叫、來自四面八方的小細沙掃請了出去。